下班路上買了個烤魷魚,一邊走一邊啃,老公遠遠地接到我之后,就開始了他的詩朗誦:“我撐著油紙傘,希望遇到一個啃著魷魚、結著愁怨的姑娘。她有烤魷魚一樣的顏色,烤魷魚一樣的芬芳……”
唉,可憐了戴望舒那首好詩了。
老公趴在我肚子上,給未出世的孩子唱兒歌:“兩只老虎跑得快,一只沒有耳朵,一只沒有我帥,偶爾遇到你的媽媽,說她是妖怪,是妖怪!”
我暈。
又欺負老公,老公怒目而視:“怎么說我也是一個有身份的人,你怎么還欺負我?”
我問他:“你什么身份?”
老公道:“一個孕婦的老公。”
我跟老公說:“你睡覺弓得像個大蝦,晚上不跟你一起睡。書房、客廳、洗手間、大街上,你自己選擇吧!”
老公道:“我在燃氣灶上,半夜你餓了,去煮點面條吧……”
我給寶寶讀白居易的唐詩《問劉十九》:“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
老公在一邊說道:“對不起,我不能去了,老婆不讓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