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美國領導人都把中國視為崛起中的巒病5緱攔嘸鍛飩還儼樗肌·弗里曼所說,中國很可能將永遠不會對美國的全球軍事優勢形成巨大挑戰。美國處理同財富和權力不斷增長的中國之間的關系的最好方式不是刺激它,而是接觸并合作。
“9·11”以后,大多數美國人,無論主動或被動,都支持美國在處理國際關系時采取專橫的軍國主義和意識形態的解決之道。如果推進在全球軍事和意識
形態領域的支配地位真的是美國的追求,我們用憂懼的眼光看待中國就不足為奇了。于是,兩個問題出現了,我們是否應該擔憂中國?如果是,那我們所擔憂的是對還是錯?
隨著財富和權力的回歸,中國看起來像是唯一一個有能力將美國從最強大軍事和政治地位拉下馬的國家。當我們的長期敵人消失后,我們一直體驗著“敵人消失綜合征”這種病態的感覺。而現在,中國成了我們的絕佳解藥。
根據目前美國的流行心態,大多數美國人都將中國的崛起視為零和游戲。左派人士抱怨,中國人偷走了美國人的工作。掌權的右派人士認為中國是軍事威脅。很明顯,原本為另外一個完全不同的敵人準備的F-22戰斗機和“海狼”核潛艇需要一個新的目標。如果不是中國,又會是誰呢?
面對與中國的巨額貿易逆差,我們的商務部并沒把重點放在如何促進中國對美國產品的進口上,而是對那些希望將產品出口到中國的美國公司施加出口控制。
現在,我們已達成全國性的一致:我們所面臨的來自中國的挑戰是雙向問題,或是工作機會問題或是軍事問題,或兩者都是。但我認為,這些判斷做得太早了。中國在經濟水平、科技成就和政治影響力方面將是對美國全球優勢的長期挑戰,而非簡單的雙向問題。
來看看我們是如何誤解這些問題的吧!首先,美國制造業就業機會的不斷減少并不像大家認為的那樣——中國在以我們的損失得到更多就業機會。事實是,中國同樣也在丟失制造業的工作機會,而且丟失的速度比我們快,規模比我們大。
1995年到2002年,美國丟失了200萬個就業機會,中國則丟失了1500萬個。而且,兩國喪失就業機會的領域也相同。在這段時間,我們丟失了紡織業的20.2萬個就業機會,而中國則丟失了180萬個紡織業就業機會。
目前的狀況是,就像之前的農業領域一樣,技術和資本正在迅速代替制造業領域的勞動力。在這個問題上無端指責中國人、印度人或其他移民或許是很好的政治策略,但它并不是解決問題的正確戰略,并不能為在經濟轉型期間被替代下來的美國藍領工人解除痛楚。
其次,美國把中國當作繼續對先進軍事設施進行投資的正當理由。但中國還未達到我們給它分配的同等競爭者的地位,即使它有這個興趣——事實表明它也無意于此。我們應恰當而不夸張地看待中國相對落后、以防守為主的軍事部署。
美國國防情報局對中國的軍事預算持懷疑態度。中國對外公布的軍費預算為351億美元,而國防情報局的中等預測為700億美元,最高預測為1050億。
這些數字并非美國國防情報局虛構。它有一個復雜的推斷方法。國防情報局首先拿來中國公布的國防預算數字,把它乘以二得出中等預測數字,把它乘以三得出最高預測數字。
為什么?因為二比一大,三比二大。這就是我們推斷“中國威脅”的方法論,而這也是我們需求F-22戰斗機和其他主要武器系統的首要動因。
我們的邊界并沒有大國或傳統敵人,我們同其他大國也沒有領土爭端,也沒有敵方艦隊或空軍挑戰我們的國防。誰在威脅誰?這個問題并不像許多人想象中那樣清晰。中國并沒把我們當作敵人,它的表現也說明我們不是它的敵人。
給中國掛上“敵人”的標簽被證明只是我們自我滿足的偏執狂的表現。中國可能會成為一個強大的同等級的競爭者,而非蘇聯那樣的敵人。
總之,中國現在不會也許永遠不會成為美國全球軍事優勢的一個挑戰。半個世紀之前,中國就已經不再仿效蘇聯,蘇聯的解體也沒能促使中國改變決定。
中國的經濟結構調整帶來了工業就業機會的減少,中國正在體驗著與我們相同的壓力。解決這個問題以及其他全球經濟問題的方法將更可能是和中國進行合作,而不是將所有問題都歸結到中國身上。(摘自12月13日美國《全球主義者》雜志,原題:在美國的政策爭論中,中國被當作了軍事惡魔)
來源:環球時報 作者:查思·W·弗里曼(傅立民),伊文譯 選稿:馬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