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西漢“白金三品”貨幣考辨

        16-08-31 14:06:21 中國集幣在線 發表評論

        作者:張振龍  張  宏

           一、史料中的“白金三品”
          (一)“白金三品”作為貨幣,文字記載最早見于《史記》。
          1.《史記•孝武本紀》載:“天子苑有白鹿,以其皮為幣,以發瑞應,造白金焉”。“其明年。郊雍,獲一角獸,若麃然……。購諸侯白金,以風符應合于天地”。此兩處提到“白金”,即是指白金三品。
          2.《史記•平準書》載:
          A.“是時禁苑有白鹿而少府多銀錫”。“有司言曰:古者皮幣,諸侯以聘享。金有三等,黃金為上,白金為中,赤金為下……”。
          D.“又造銀錫為白金。以為天用莫如龍,地用莫如馬,人用莫如龜,故白金三品:其一曰重八兩,圓之,其文龍,名曰‘白選’,直三千;二曰以重差小,方之,其文馬,直五百;三曰復小,橢之,其文龜,直三百……。盜鑄諸金錢罪皆死,而吏民之盜鑄白金者不可勝數。”
          C.“自造白金、五銖錢后五歲,赦吏民之坐盜鑄金錢死者數十萬人。其不發覺相殺者,不可勝計。赦自出者百余萬人,然不能半自出。天下大抵無慮皆鑄金錢矣。犯者眾,吏不能盡誅取。”
          B.“郡國多奸鑄錢,錢多輕,而公卿請令京師鑄鐘官赤側,一當五,賦官用非赤側不得行。白金稍賤,民不寶用,縣官以令禁之,無益。歲余,白金終廢不行。”
          E.太史公曰:“農工商交易之路通,而龜貝金錢刀布之幣興焉。……虞夏之幣,金有三品,或黃、或白、或赤;或錢、或布、或刀、或龜貝。及至秦,中一國之幣為二等,黃金以溢名,為上幣;銅錢識曰‘半兩’,重如其文,為下幣。而珠玉、龜貝、銀錫之屬為器飾寶藏,不為幣。然各隨時而輕重無常。”
          (二)《漢書》在《史記》的基礎上,對“白金三品”作了較為詳細的記載。
          1.《漢書•武帝記》載:元狩“四年冬,有司言關東貧民徙隴西、北地、西河、上郡、會稽凡七十二萬五千口,縣官衣食振興,用度不足,請收銀錫造白金及皮幣以足用,初算緡錢”。
          2.《漢書•食貨志》基本轉錄了《史記•平準書》中“白金三品”龍、馬、龜一段及相關的記述。
          3.《漢書•張湯傳》載:“會渾邪等降,漢大興兵伐匈奴,山東水旱,貧民流徙,皆仰給縣官,縣官空虛,湯承上旨,請造白金及五銖錢,籠天下鹽鐵,排富商大賈,出告緡令,鋤豪強并兼之家,舞文巧詆以輔法。”
          (三)《資治通鑒》關于“白金三品”及相關記述皆類同于《史記》和《漢書》,不作贅述。
          以上歸納起來是:漢武帝元狩年間興兵討伐匈奴,山東遭水旱災害,饑民皆依賴地方政府,致地方空虛。張湯上奏,請造“白金三品”及五銖錢。元狩四年(前119年)冬造“白金三品”。至元鼎二年(前115年)張湯死后年余,終廢止,行用五年有余。
          二、“白金三品”千古之迷
          關于“白金三品”,這里引用民國時期著名錢幣學家丁福保先生在《古錢大辭典》中著述:“惟漢武帝白金三品,僅有是說,未見是泉。”“漢志白金三品,文龍、馬、龜,莽銀貨三品,龜寶四品,貝貨五品,今皆不可見。”丁氏藏研頗深,可謂一代泰斗。雖乾隆欽定《錢錄》中譜錄有“武帝金錢三品。按武帝紀元狩四年有司請收銀錫造白金、皮幣以足用,此即白金也”,并附描圖“龍、馬、龜”三種圖形,顯系附會之說。丁氏治學嚴謹,不于瞅采,因用了“未見是泉”之語。至此,白金三品有史載,未見實物已達2000余年之久,可謂中國貨幣史上千古之迷。
          自20世紀40年代,發現有拉丁、希臘字母和方形“少”字戳記的銅、鉛餅(龍幣),被蔡季襄認為是于漢同時期大秦國(古羅馬)裊蹄金餅有銅、鉛兩種記述。以后陸續見有此類銅、鉛餅(以鉛餅占絕對多數)面世的報道。到了20世紀60—90年代初,陜、甘兩省多處發現批量銅、鉛餅。這些銅、鉛餅究竟為那國貨幣,引起了廣泛關注。又有漢“柿子金餅”(指銅餅)說;“波斯鉛幣”及安息晚期錢幣說;“天竺餅錢”說;白金三品“龍幣”說,寧夏楊繼賢、甘肅于廷明則傾向于“銘文銅餅是希臘—巴克特利亞銅幣,總之是莫衷一是。自漢武帝元狩四年(前119年)“白金三品”問世,到20世紀90年代初,已歷時2110余年,仍是迷團未解。
          三、實物表現的“白金三品”
          “白金三品”龍幣一說,很快引起錢幣研究界的極大關注。在進一步考證“白金三品”中,陜軍突起,在占據地理優勢、實物優勢及研究隊伍優勢的情況下,很快研究確認有銘文、戳記的銅、鉛餅即漢“白金三品”中之龍幣。盡管全國各地提出了許多異議,在相繼發現了鉛質馬幣、龜幣并不斷深入研究中,陜西省和西安錢幣學會諸多中、青年專家、學者,更加堅定了對“白金三品”的確認。一是圓形龍幣、方形馬幣、橢形龜幣實物在握,與史載完全吻合。二是龍、馬、龜幣背文均具有完全相同的方形“少”字戳記(印款),與史載“少府多銀錫”用于鑄造“白金三品”一致。少府為皇家的私府,設官,是掌山澤稅收及宮廷手工業制造的部門,以“少”字注明少府銀錫鑄制白金三品,亦合乎情理。三是龍、馬、龜紋均屬我國漢代紋飾特征。四是西漢時,金分三等,黃金為上等、白金為中等、赤金為下等,用黃金鑄有“麟趾馬蹄金”和“柿子金餅”等上等幣;用白金鑄制龍、馬、龜紋為中等幣;用赤金(即青銅)鑄造大量的行用半兩、五銖為下等幣,亦符合當時的定制。應該說“白金三品”,即20世紀90年代前期發現了馬、龜幣與龍幣合璧之后已經昭然。
          筆者1993年獲得出土自西安市閻良區(古櫟陽遺址)的鉛質圓形龍幣一枚,直徑54.5毫米,最厚處15毫米,重141克,正面為凸起的龍紋(古稱蟠螭文),背面凹入,緣口里側一周鑄有外國銘文及兩個5毫米見方的戳記,戳記正中位置為一“少”字(圖1)。1995年獲得出土自陜西省三原縣的鉛質方形馬幣一枚,通高33.3毫米,通寬32.3毫米,厚4.8毫米,重27克,正面微突,有一悠然站立的馬,背面微凹,戳有一與龍幣完全相同的“少”字印記(圖2)。2000年于市場購得銅質圓形龍幣一枚,直徑55毫米,最厚處12毫米,重102克,正、背與鉛質龍幣完全相同(圖3)。鉛質龜幣雖無緣獲藏,但見陜西省錢幣學會和原西安金泉公司藏有的橢形龜幣,背側“少”字戳記與所藏龍、馬幣背面的“少”字戳記完全相同(圖4)。龍、馬、龜在陜的合璧發現,提供了打開“白金三品”千古之謎門的金鑰匙。
          四、試解“白金三品”研究中兩大疑難
          以上基本確認了“白金三品”龍、馬、龜的歸屬。但確也存在兩大疑難問題:一是漢時的白金,是指銀錫合金而言,為什么所發現的龍、馬、龜幣多為鉛質和少數銅質龍幣?二是龍幣背面為什么會鑄上拉丁、希臘文字母?這兩點,是最終確認“白金三品”系發現的銅、鉛質龍幣和鉛質馬、龜幣的兩大障礙。
          (一)關于“白金三品”屬銀錫合金。前已有學者將漢武帝(劉徹)元狩四年鑄造行用的白金三品龍、馬、龜,界定為我國最早的銀幣。這一說法目前還缺乏實物例證,因為史書記載為“造銀錫為白金”,從字面理解,至少是銀錫合金。現經實際化驗測定,其金屬成分為:銀6%、錫38%、鉛40%,其余為雜質,故現在所知“白金三品”實質上是銀錫鉛合金。古代稱錫為白錫,鉛為黑錫,鉛是包括在錫內的,故稱“造銀錫為白金”。
          按《史記•平準書》記載,漢武帝與公卿們商議鑄行白金三品時,是因少府存有充足的銀錫。同時,闡明“用銀錫做成白金”。因此,用銀錫鉛合金鑄制“白金三品”是可信的。只是20世紀40年代以前的2000多年,其實物未被發現而已。筆者進一步查閱手頭資料:一是《漢書•食貨志下》:“鑄作錢布皆用銅,淆以連錫”,“工商能采金銀銅連錫登龜取貝者,皆自占司市錢府”。二是《辭海》對連錫的“連”解釋為通“鏈”,即鉛礦。三是顏師古注引李奇曰:“鉛錫璞名曰連”。四是《辭海》璞的釋文為:“蘊藏有玉的石頭” ,意為石頭與玉的合稱為璞。從以上幾點可以看出,漢時將鉛金屬稱為“連”, “連”又作為鉛錫的合稱。此段記述雖在王莽新政始建國二年(公元10年),晚于“白金三品”鑄造110年,而鉛金屬在漢以前確已開采、冶鑄。漢初,賈誼諫曰:“法是天下公得顧(雇)租鑄銅錫為錢,敢雜以鉛鐵為它巧者,其罪黥。”從后世注引“鉛錫璞名曰連”這一合稱分析,武帝時“少府多銀錫”,用以鑄造“白金三品”,這里的錫,應該包括鉛。再從漢時將銀錫金屬相提并論,從這個意義上來看,銀、錫、鉛三種金屬,色澤相近,統稱為白金。且檢測結果,鉛的含量最大,為40%,也難怪在未弄清其即是“白金三品”時,人們習慣地叫它“鉛餅”。
          (二)關于盜鑄的考辨。歷代錢幣盜鑄、私鑄之風皆盛,漢代更甚。《史記•平準書》稱:“百姓也偷偷地私自鑄錢,錢多得數不清。”在鑄“白金三品”時,“下令凡私鑄各種白金和三銖錢的都處以死罪,可是官吏和百姓盜鑄白金的仍是數不勝數。”“鑄造白金和五銖錢后的第五年,赦免吏民犯盜鑄金錢罪判處死刑的數十萬人。沒有驗證而被官府拷問致死的,不可勝數。赦免自首的一百多萬人,然而自首的不到一半。天下的人差不多都盜鑄金錢。”至鑄造赤側五銖錢后,“白金三品”大大貶值,“百姓不愛用,政府用命令禁止,也沒有用處。一年多以后,白金三品終于廢而不用。”
          從以上載錄來看,“白金三品”一問世,因是虛值大錢,利潤豐厚,官吏、百姓皆冒死盜鑄。所謂盜鑄,歷來均是用粗劣幣材鑄造輕薄、劣小的貨幣,以獲厚利。而銀錫鉛合金的“白金三品”本身是虛值大錢,盜鑄獲利之大可想而知。尤其圓形龍幣,重120克左右,值3000錢,因而多見于龍幣;馬、龜幣因方、橢薄小,易于腐蝕損毀,比較少見。能夠遺留下來的一個重要原因,與政府嚴令查究盜鑄者有關。古代貨幣儲藏、隱匿手段主要是窖藏于地下。如1965年3月陜西西安漢城故址西查寨出土14枚鉛質龍幣、1976年10月甘肅靈臺康家溝出土274枚鉛質龍幣等,除了官宦富紳人家窖藏于地下的可能外,很難排除當時盜鑄者為逃避打擊而藏匿于地下的可能。
          (三)關于西域各國使用鉛幣,漢鑄鉛“白金三品”與之對等貿易的探尋。
          1.西域使用鉛質貨幣的記載。一是前邊已談及20世紀40年代蔡季襄關于漢代西域大秦國裊蹄金餅有銅、鉛兩種;二是19世紀中葉以后陸續發現的于闐鉛質漢文錢。這些是見于記載與西漢同時期的西域國家鉛質貨幣。此后歷代西域各國使用鉛質貨幣也屢見不鮮。
          2.中國絲路沿途出土的西域貨幣都是貴金屬貨幣,這一認識是片面的。一般只注意并引用《隋書•錢貨》的記載:“后周之初……河西諸郡,或用西域金銀之錢,而官不禁。”而未注重前已有《晉書•四夷傳》中所載:“大宛……善市賈,爭分銖之利,得中國金銀,輒為囂物,不用為幣也。”而在史籍中記載胡商蕃客銷熔中國貴金屬貨幣為器物的事則是很多的。這些記錄,為我們提示西域諸國更多的時候不用金銀等貴金屬作為貨幣進行貿易。肯定的講,漢武帝發行“白金三品”之初,使用銀錫鉛合金,在發現西域諸“胡商蕃客銷熔為器”之后,應對的辦法應該是用高鉛鑄白金三品進行貿易。因之所見含鉛成分高的白金三品便在情理之中。
          3.高鉛鑄“白金三品”,降低了其價值信譽。真正意義上的“白金三品”本身就是虛值大錢,再加之改用低等鉛金屬鑄制,大大降低了在國內外的貿易信譽,這恐怕是“白金三品”民不愛用,造成短命的重要原因。同時也是現在存留下來的“白金三品”,只見高鉛不見高銀的主要因素。
          (四)關于龍幣背面為何鑄有拉丁、希臘文字母的問題,可從考證西漢鑄造“白金三品”之前,對西域外交及引入西域外來文化的歷史,或可找到答案。
          首先,從大的概念上講,外交活動,首當其沖的是語言、文字的交流,即文化交流。先秦至漢與西域諸國的交流,古羅馬、希臘、印度等文化隨之而來,貨幣文化也無不發生著相互的影響,除了圖案上的相互借鑒,極為重要的是文字上的交流,更有利于外貿活動。
          西域各國語言文字,源出于公元前13世紀古代腓尼基人創造的世界上第一套拼音字母。腓尼基字母還是阿拉米加字母的來源,而阿拉米加字母后來又是希伯萊、阿拉伯、印度、畏吾爾等字母的祖先。西域各國語言文字相互之間都有著深刻的影響。不可忽視的是與漢同時期外國文字或少數民族文字,有的在歷史上使用時間很短,有的使用范圍很小,有的已是死亡文字,因之時隔2000多年,存在很大障礙,是顯而易見的。
          從具體的外交史實來講,漢武帝鑄“白金三品”前20年,即建元二年(前139年)派遣張騫等出使西域,正式開通了“絲綢之路”,與大月氏、大宛、康居、大夏、烏孫、安息等中亞地區進行外交活動,歷時11年。開拓了中土人土的眼界,加強了中原與西疆、中國與西亞和歐洲的聯系和交流,大大地推進了中華民族文化與西域文化相互影響的進程。西域諸國均系希臘和拉丁語系,張騫率團出使西域,交流首先離不開語言、文字,帶去漢文化,引入西域各國文化也在必然之中。漢武帝當時對張騫的外交功績,給予了充分肯定。
          “白金三品”始鑄于漢武帝元狩四年,終于元鼎三年(前114年),即史載“元鼎二年鐘官赤側五銖行用歲余”,前后5年余。而始鑄在張騫出使西域歸來后9年。在這9年間正是漢武帝連續發動大規模反擊匈奴的戰爭,解除了匈奴對邊境諸郡的威脅,開辟了通往西域的走廊,也正是西域各國與漢室交往頻繁時期。
          在“白金三品”鑄行的當年,漢武帝又派遣張騫出使烏孫,在烏孫又分遣副使至大宛,康居、大夏和大月氏等國進行通好外交活動,同時,進一步促進了中外經濟文化的交流。“白金三品”有可能在當時行使了與西域各國貿易硬通貨的作用和職能,因在為首的龍幣上鑄有西域通行的希臘文或拉丁文。盡管此前彭信威在《中國貨幣史》中論述,公元前后中國西漢與羅馬帝國之間的對外商貿的支付手段是黃金,而僅次于黃金的白金在這一特定歷史階段,作為外貿支付手段不是沒有可能。
          其次,從龍幣上希臘、拉丁字母的文字表述分析看,雖對這些外文字母還未能全面破譯,但也有一些初步見解,如寧夏揚繼賢、甘肅于廷明二位在《陜甘出土發現的外國銘文鉛餅新探》中闡明“銘文鉛、銅餅上的銘文屬‘失真的希臘文’及‘大王和王中之王’等語義與希臘——巴克特利亞王國的歷史背景相吻合”。當然,他們當時著文趨向于龍幣屬希臘——巴克特利亞王國貨幣。這又為我們提供了文字文化內涵的重要線索。一是“失真的希臘文”一說,與我們認為白金三品作為對外貿易支付的通貨,是對西域各國而言,西域各國雖均屬希臘、拉丁語系,在實際應用中也并不統一,因此“失真的希臘文”就有了有意而為以應對各國的重要含義。二是“大王和王中之王”等語義一說,為我們揭示了一個重大的問題,西漢當時為東方大國,漢武帝通西域,掃匈奴、滅割據,加強民族之間團結,將西漢王朝推至全盛時期,對西域各國有稱“王中之王”之意。史實中就有西域諸國向大漢王朝納貢的記載。用失真的希臘文,表示漢王朝是大王或王中之王的旨意。可能是以龍幣(天用莫如龍)代表了漢朝天子向西域各國稱王的本意。這樣來梳理,就對龍幣上的外國文字找出了一個比較合理的說法。
          五、“白金三品”之結論
          綜上所述,現在所發現的銅、鉛龍幣和鉛質馬、龜幣,就是漢武帝元狩四年至元鼎三年所鑄行的“白金三品”龍、馬、龜貨幣,也是絲綢之路貨幣。在此基礎上,可以從以下幾個方面來概括。
          1.“白金三品”應該是銀錫鉛合金鑄造,兼有內貿、外貿雙重功能的貨幣。鑄行之初,用少府銀錫,因西域各國銷熔為器及均已有使用鉛幣的慣例,而再鑄大量高鉛三品,用于對外貿易支付。另由于民間大量盜鑄,名不符實的劣幣充斥市場,導致百姓不顧政府法令,以不喜歡使用來抵制行用,而使漢廷不得不在“白金三品”艱難使用5年之后而廢止。
          2.“白金三品”龍幣上的外國文字,是中外文化交流的產物。既然要把“白金三品”作為外貿支付手段的貨幣,必然要表現出與異國交流的特征。因而,在2200多年前興盛的漢武帝朝表現西域文字于龍幣上,是自然和必要的。另外,就不完整的譯意“大王,王中之王”被確認,能看得出武帝雄居東方的霸主思想。而對大漢庶民用外國文字是沒有必要的。
          3.銅質龍幣應屬范母。“白金三品”,銀錫鉛可為,赤銅不可混淆,而在實物中幾有發現,雖為數尚少,總是事實存在。筆者認為是鑄造鉛質龍幣的范母,以此翻出子范,用來鑄造行用龍幣。
          4.高鉛合金至少鉛達到40%以上鑄“白金三品”,把鉛錢鑄造歷史大大提前。如果高鉛合金鑄白金三品得到進一步確認,那么它就把我國鉛錢的鑄造歷史提前了1035年。因為,此前中國最早的鉛錢界定為“五代后梁貞明二年(916年)的閩王審知所鑄‘開元通寶’錢”。

        圖1(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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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圖1(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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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圖2(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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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圖2(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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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圖3(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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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圖3(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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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圖4(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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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龜幣背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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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圖注說明:
        圖1 鉛制圓形龍幣(正、背) 直徑54.5毫米 重141克
        圖2 鉛制方形馬幣(正、背) 通高33.3毫米 通寬32.3毫米 重27克
        圖3 銅質圓形龍幣(正、背) 直徑55毫米 重102克
        圖4 橢形龜幣(正、背) 通高37毫米 通寬26毫米

        來源:《中國錢幣界》1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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