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源:中郵網
1966年11月25日至12月6日在柬埔寨王國首都金邊舉行了“第一屆亞洲新興力量運動會”。我國派出了330余人的龐大代表團參加。我國為這次運動會發行的紀念郵票按理按例都應該在11月25日發行,最遲也應在12月6日。然而結果卻拖至12月31日,比開幕式晚了36天,比閉幕式晚了25天,這在新中國郵票發行史上是史無前例的!主要原因自然離不開“文革”伊始,“大動亂”對郵票發行體制產生了災難性的沖擊。
這套運動票徒有虛名,根本沒有任何體育運動的信息,而只有運動員鬧“文革”的畫面,但它無疑是那個時代最真實的寫照——“革命第一,友誼第二,不要比賽”。在此后長達3年多的時間里,中國運動員完全與世界隔絕,他們金貴的青春被耽誤了,多少本該奪得世界金牌的尖子,卻在大字報大批判大辯論中浪費生命的菁華。
這套郵票在編號上雖屬老紀特系列,但時間上應納入“文票”系列。“文革”初年最有代表性的動作——“手搖小紅書”首次進入郵票,以“文革”的專題信息而論,“紀121”諶稱“第一套”了!
“小紅書”即 《毛主席語錄》,6年間(1966-1971)出現在7套郵票中:運動員之后才是紅衛兵(文2·第4枚·毛主席和紅衛兵在一起),接著是“世界革命人民”(文6),其后是“革命文藝戰士”(文5·第1枚·革命文藝隊伍)。手搖“小紅書”的“工農兵”群像和林彪先后出現在兩套非正式發行的“珍郵”中,即“全國山河一片紅”與“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勝利萬歲”,時間為1968年9至11月。
1969年開始,情況有了戲劇性的變化,“中國人民郵政”不再采用毛澤東的手書體,“手搖小紅書”的標志性動作被“手捧紅書”所取代(普無號“文革”普票中的工農兵和文18·第1枚·軍民團結),從當時的習慣動作分析,手搖的“紅書”應為《毛主席語錄》,而握護的“紅書”一般為《毛澤東選集》,但“文17·知識青年在農村”出現的“紅書”則模棱兩可。
“小紅書”最后一次出現在“編12-20·建黨五十周年”的三聯票中,圖中既有“手搖的”,也有“握護的”,設計家顯然并沒有也無必要去刻意對《語錄》還是《選集》做區別。此套郵票發行一個多月后,發生了震驚中外的“9·13事件”,“小紅書”雖未與林彪一同消逝,但它的地位一落千丈,在郵票上消失已成必然。當時有關文件的要求是:撕去“小紅書”中的“前言”與“林彪題詞”,書仍可繼續使用。1975年8月20日發行的“T8·批林批孔”中的第3枚“連續作戰”上有一本小紅書,但從書的厚度分析,應為四卷本合印的《毛澤東選集》,此書有一種紅塑料皮的版本,又稱“一卷本”。
“小紅書”在中國郵票上出現的6年,恰恰是林彪身為“第二號人物”的6年,“文革票”的鏡子作用顯而易見!這是筆者多年研究的成果之一。而“紀121”做為體育票的地位遠不如它在“文革史”中的地位來得顯赫。